鸿弈。

冷坑专业户,偶尔写一些全员脑洞。

爱德华三十日今天该我这条咸鱼了,抱歉有事耽搁发晚了!

找船组–Loaded and Alone

-Edward Kenway/Jack Sparrow 斜线无意义。
-Frye姐弟友情客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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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Jacob!你在里面待的太久了。”

Evie的声音先一步穿过那扇做工讲究的雕花木门,而语气里显然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,滞留在前刺客大师房间内的胞弟拖延的未免太久,她已经搜索完这位刺客前辈名下古宅的大部分房间,却半天不见Jacob的身影,而眼下还没回应的弟弟的行为则是火上浇油,迫得她只得上楼找到他们一开始就去过的卧室,好去看看这混小子到底在搞什么。

被叫到的刺客此时正双腿交叠坐在柔软的床垫上,手中拿着陈旧的本子——不远处的墙上有个方正的凹陷处,明显是从那里取出来的。看来姐姐的怒火丝毫没能影响到他,Evie冲进来时这位年轻刺客的视线还紧锁在羊皮纸上,简直像要是用目光将它刺透,而他的神色也是少有的认真,因为就连他头上那顶歪掉大半的帽子也没能吸引刺客的注意,这对Jacob来说可是反常的很——因而先前在年长的女刺客心中燃起的火也小上那么一些、只是一些而已。

“嘿,没听见我在叫你吗,你至少该回应我一声”

Evie挑了处位置在胞弟身前站好:这样她的影子就能投到书页上了。她的弟弟这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,给他的姐姐递去一个眼神,并且将手势换成了单手执书,Jacob将那本陈旧的本子举起来在姐姐眼前晃了两下,示意Evie把重点放在那上面。

“是肯威大师的航海日记,这里面的故事可比小说有趣多了。”英国刺客扬起眉,像是发现了张藏宝地图一样兴奋,并且迫不及待的将这个‘宝藏’分享给姐姐知道,希翼第二个人的加入多少加快些这挖掘的进程。“你想听听看吗?”

Evie则看着那本厚厚的日记犹豫不决,光从外表来看就知道前海盗对它有多爱惜,要不然这日记也不会保存的如此完好,而且、要知道这也是有关Edward Kenway的隐私之一,贸然翻动显然是种不敬,但眼下她不安分的弟弟已经先一步翻看,再来谈这点未免也太…
姐姐抿了抿嘴,搜寻合适词语来形容这一行为的时间明显是种浪费,再者,从另一个方面来看,也许他们能从中发掘些有关伊甸碎片的事,如此安慰自己后这位刺客才安下了心,勉强点了点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,Jacob便开始挑拣着念他之前没看完的那个故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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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为寒鸦号增添物资的时候,又听见那个海盗的事迹了——当然,那些都不是什么夸赞的话。Jack Sparrow看起来与他的宝贝黑珍珠完全是有缘无分,一些水手总是调侃他没有船不能算作船长,但我知道他与那艘通体黑色的三桅帆船有很深的羁绊——别误会,只是因为与他短暂相处的时间里,他一直在念叨他的“漂亮姑娘”。

无论是我在履行作为海盗的职责的时候,还是在航行中寻找观测所的路上,总能听见一些有关那只麻雀的消息,在加勒比海上他早已声名远扬。而挂在各种岛屿上的通缉令也越来越多,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要知道这对Jack Sparrow来说也是同一个道理——他的项上人头可值不少钱,我来做一个假设:如果我们两个要互相出卖换取金钱的话,他才是会满载而归的那一个。

可我从未想过我们还会再次相遇。

正如我先前所说所说,在检查完弹药、油桶和朗姆酒的数量之后,我们又一次投入了大海的怀抱,起初那趟旅行只为了追踪一搜双桅商船,那家伙可真够大只的,这也是我现在还没忘记她的理由,那艘船运载了足够多的朗姆酒、砂糖、木材及钢材弹药,以至于她吃水过深行动缓慢——这些是从一个在枪口下颤颤巍巍的商人口中得知。如果劫掠成功那些货物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,我的船员和我总是乐此不疲。

之后的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,一直到走出西班牙佬的监管区,我们便换下伪装用的西班牙国旗,将孤雁号逼近一个峡谷的缝隙中,她绝无可能从这里逃脱,而这也方便我们的劫掠。

我下令收起部分船帆降低船速,同时也保证寒鸦号转向的灵敏,雕花木舵在掌下转动,我的寒鸦逐渐走向巨大的商船。不出所料,她的瞭望台上的水手早已注意到了我们的靠近,侧舷炮全都顶开木板、漆黑的炮口正缓缓对准我的船身,像是随时会开炮来自卫一般。我们也做出了相同的回应,并用迫击炮轰出漂亮的一击,就像是在空中炸开的、代表好事的漂亮礼花一样,给已经到嘴边的食物送上了来自海盗们的“临终关怀”。

但是意外总比预计的结局来的更快一些。

孤雁号巨大的船身已经残破不堪,部分油桶被火药点燃在船尾引起熊熊烈火,为了减少货物的损伤程度,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抢夺那艘船。

“Captain Kenway,后面有艘船正在向我们靠近!”

我和我的船员正在准备接弦登船的时候,一个伙计突然大喊着冲到我的面前,我走到船舷边扯开伸缩望远镜看向船员所指的方向。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,甚至用袖口粗略的擦拭了一遍望远镜。

那是艘三桅帆船,从旗帜来看是我们的同类,当然这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。重要的是她通体黑色,仿佛刚刚从燃烧的烈焰获得重生,而我清楚整个加勒比海我只听说过一艘船拥有这个独特的外貌——Jack Sparrow的黑珍珠号。

如果真的是他,那么一会儿准不会发生什么好事,据说那家伙总是带来厄运,就算由我掌舵并先发制人——黑珍珠号称加勒比海上最快的船只——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。

无法定义我的心情是期待还是厌恶,我的胃短时间抽搐的难受,就像喝了变质的朗姆酒一样。那艘曾经被称之为“幽灵”的船只逐渐在我的视线中放大,与其一同清晰的,还有船舵旁那张令我难以忘记的脸。

Jack Sparrow似乎注意到了我,在透过望远镜的圆镜片下,他脱下头顶的三角帽十分浮夸地朝我行了个礼。我还看见他张口对船员喊了句什么,随之而来的是圆弹的袭击。

“有袭击,都蹲下!”寒鸦号的船身被打击得在海面上左右摇晃,我在稳住重心的同时,闭上眼防止飞溅的木屑进入眼睛,那只该死的麻雀完全是在明目张胆的抢夺我们的猎物。

等我睁开眼睛站起来时,黑珍珠已然到了寒鸦号的左方,Jack从掌舵的船尾走到船舷,正一脸得意的露出他镶嵌的金牙望着我。在那一瞬间我发誓我有想过用袖剑割开他的咽喉。

“好久不见,Captain Kenway,你的黄金炮真不错。”

“你的船找回来了,Captain Sparrow?”我听出他话中带的的讽刺,为了掰回一局我尽量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,成功的看见他脸上欠揍的笑容一瞬间僵住。

在他拔枪之前我就已经抽出胸前枪套中的其中一把,并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保险对准了这只麻雀的脑袋,我总是能从这事儿上感到愉悦——在武力上他一向不是我的对手。

“先来后到,Jack Sparrow,跟踪同行抢夺成果,这可不是一个海盗王该有的样子。”

“放松点Edward,我只是顺路来帮你一个忙。”

“帮忙?那你船员开炮的精准度可还得再练个几年。”

海盗的话不可信,Jack Sparrow的话则更该列入最不可信的范围之内。他在枪口下故意装出的无辜模样我看了无数遍,戴满戒指的手就算举得再高也没法让我放松警惕,虽说他这副样子确实有那么点…呃、可爱?(字迹被涂抹只能勉强认出),但我的戒心还是有用的,而且,据我所知以他的赖皮程度我绝对赶不走他,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讨不着一点好处。

“谁抢到就是谁的,这才是我们海盗的规矩。”Jack也察觉到他现在的样子起不了什么作用,被黑色涂料包裹的眼睛转了一圈,蜷着两根手指翘起他标准性的兰花指,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男人做出这种手势。“现在我的船员已经在登船了。”

“你离孤雁号的距离不近,你的船员喜欢游泳劫船?”

“你的船员才……”

“才什么?”

他并没有继续接我的话茬,反而扭头瞪大眼睛在海上寻找什么,这时候我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我把精力都集中在Jack身上没有顾及四周,那是个很大的错误。于是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海面,发现原本被孤雁号巨大的船身占据的地方,此时下沉的只剩下一个船头和四周漂浮的箱子;分不清是谁的船员都在下面试图挽救那些即将沉入海底、或者落入他人手中的货物。

大费周章的策划、行动、劫掠最后只捞到极小一部分的东西,我自然而然的将这一切怪在Jack头上,还有我自己的一时疏忽。

-

Jacob Frye念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,他捧起那本日记在灯光下仔细看着什么,却又一直无法辨认愁的皱起眉头。他的姐姐有些不耐烦地从他手里夺过本子,发现念到的那段字迹下面有很大一块空白,上面隐隐约约写了一些单词。

Evie只犹豫了一瞬,她已经被这日记里的内容吸引,几乎没多考虑就决定尝试用刺客天生的第六感来阅读,果不其然,那些字迹很快便显现出来,甚至在视野中透着点光亮。于是她接替了弟弟的工作,继续往下念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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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,面对Jack总是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,我只把那当做是一种独特的厌恶。现在想来,并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
-

我已经不记得是谁先打断了我和Jack的争吵,安妮提议双方船员去就近的岛上喝酒烤肉,达成一种和解的目的。几乎所有的船员都在附和,正好两艘船上的朗姆酒和肉食数量足够,大部分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海水正顺着他们的衣料往下滴在甲板上。

我和Jack异口同声的同意了这个提议,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回到各自的船上,继续履行船长的职责。

那个岛屿并不大,除了沙滩就只有一片稀疏的树林,并且荒无人烟,明显是座孤岛,只是我并没有多想。我们在靠近海边的地方拿石头和树枝堆起火堆,把生肉串在树枝上等待烤熟,这期间就喝点朗姆酒。

“船长们应该坐在一起!”

“对对对!”

是Jack的船员带头喊了一句,我的船员们也跟着开始起哄,我站在原本准备坐下的火堆旁,四处张望寻找Jack的踪迹;却发现他现在和我一样,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窘迫。直到我们对上视线,我朝一片空地偏了偏脑袋,他才迈着步子走过去。

我们又重新生好一堆火,拿到了数量最多的朗姆酒。我拿起其中一瓶扔给他,拔开另一瓶的木塞朝他举了举酒瓶。

“敬我们的缘分,Jack Sparrow。”我对他笑了一下,话有所指。

“你是说海上相遇,还是我们又一次相约在一座破岛上喝朗姆酒?”他说完也跟着笑了,仰头喝下近乎一半的朗姆酒。“还有,是Captain Jack Sparrow。”

我没有理会他纠正的称呼,咽下口中的酒液接话,“之前的那一次可没现在清闲,我记得你一直在咒你的大副。”

“你不也在咒你那个所谓的海盗朋友,好歹那时我们的都是遭遇背叛的人。”

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,那件事对我们来说实在难以忘记,如果不是双方船员背叛选了同一座岛,不知道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子。

“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年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?”

“绝对在你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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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最后是谁先撑不住倒下,等我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,大脑昏沉一片,下意识开口找船员拿酒过来。但无论我喊的多大声都没有人回答我,我只好撑起沉重的眼皮,模糊的视线中寻找人影,却一无所获。

可能是幻觉吧。酒精仍然在支配理智我便下了如此定义,倒回之前躺着的沙子上再次沉沉睡去。

之后我是被阳光晒醒的,熟悉的宿醉感和袭来的头痛又一次包围了我,正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发现那只手臂搂着什么东西——好吧,那不是东西,那是个人,他叫Jack Sparrow。

我费力地从他身下抽出酸麻的手臂,低头打量起对方来。和我们上一次见面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,尽管不想承认,他确实长相还不错。

我从未这么去欣赏一个男人,但Jack总是让我各种破例,那时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什么,但我宁愿相信那只是因为他是我生命中注定的宿敌。所以我才会这么做。

现在看来估计是脑袋里想着与他有关的事的影响,我得承认那时我的头也离他越来越近,视线则从他紧闭的双眼移到嘴唇上,我的喉咙发紧,喉结滚动,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。

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但我知道我想这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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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回想起来,我一定是疯了,才会想要去亲吻一个男人。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只能将这个事情写在日记里,永远封存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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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们的嘴唇就快碰上的时候,我发现Jack的脑袋动了动,于是下意识就反手一个巴掌摔在了他的脸上,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,而迎接我的是他有些恼怒的眼神和谩骂。

“操你的英国佬你干什么!”

“叫你起床,我们的船员都不见了。”

“……”他沉默了,我猜想他是在想剩下的朗姆酒还够喝多久,自己的小美人还能不能再次找回。

我相信安妮绝对不会背叛我,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,事后她向我澄清时也证明了这一点。我还得再和Jack一起在孤岛上存活,一天、两天、甚至更多。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,甚至已经分清此刻的心情有一点喜悦。
而之后,在那天再次喝醉酒的Jack,也是这么告诉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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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vie?为什么不继续念了。”

声音的突兀停滞让年轻的刺客被这个意外吊足了胃口,故事的暂停换来了他的不满。

“这几页被人撕掉了,所有岛上发生的事情都被人撕走了。”
Evie把日记本内页对着Jacob,让他看上面残留的一些纸张。下一秒一张泛黄的通缉令从书页的缝隙中掉了出来,它的折角脆弱,却保存得当,你甚至找不着一点可能存在的破损,而那上面画着一个海盗,名字是Jack Sparrow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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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孤岛事情之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Jack,更没有听过他的消息。我在很多地方都打听过,没人听过这个名字,更没听说过黑珍珠号。似乎我们的世界自那之后被分为两个,在这个世界只有我还记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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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证明我没有产生幻觉的,只有我收好的那张通缉令,还有他在孤岛上输给我的那把枪。那里面只有一发子弹,从他第一次被背叛到现在他一直留在身边,那之后换由我替他保管着。

直到我退出海盗生涯,我也再没听过他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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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到这里Evie就不再继续往下看了,她合上日记本走到墙边,小心翼翼地把通缉令夹进去,将本子重归原位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Kenway大师是喜欢那个Jack Sparrow的,是吧?”Jacob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他姐姐,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。

“他们是互相喜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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